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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妈直接省状元,拉了省榜眼足足九十分儿啊,什么怪物。

阮秋的头像框和名字,事迹,都列在校园门口的墙上,穿着校服,没什么表情,这是高考前拍的。

下面一句话,再普通不过的学校寄语: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顾芒正仔细看着,阮秋忙闪上前用身体挡住,别扭道:“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拍的很好看的,不过对于学校拍的证件照,每个人都多少有那么些不好意思。

顾芒笑着说:“很厉害。”

阮秋一怔。

顾芒的眼睛在月光下越发温软,眸子里闪着的那一点细碎的光直要把人吸进去。

“我为你骄傲。”他说。

阮秋心里说你干嘛啊突然这样,真是的烦死了肉麻死了以为自己是我老师呢?

可他却重新抱上去,顾芒紧紧拥着他,就像拥住了那个十八岁,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迷茫,又背负着满满期望的少年。

“以后不许走了。”他听到隔了三年,忽远忽近,如梦似幻的遥远又极近的声音。

有点闷,有点哑。

“不走了,”顾芒看向夜色,对阮秋说,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