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到底忍不住问,“要去医院吗?”
顾芒一怔,摇摇头,接过来馄饨。
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说话,注视着被乘地满满当当的馄饨,强撑着对那个小贩笑了笑。
那小贩被这好看地一笑笑地魂儿都飞了,混混沌沌地回了自己的馄饨摊儿。
顾芒吃完馄饨,总算有了力气,看了眼手机上夏酒发来的转账,数了一下零,再加上存款,终于够他大摇大摆地看病了。
他直接打车到医院,来的时候心里还不痛不痒,毕竟系统之前说过他的身体胃病只是轻微的,就算是得了胃癌也不是不治之症,更何况他还是早期
“胃癌晚期。”医生掀了掀眼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顾芒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亲人。”
“要住院化疗,”医生打着病历单,“每天就开始住院吧。”
“现在不行,最迟什么时候?”
医生面不改色,他见过太多因为什么什么特别原因而身患绝症也不会选择住院的,有的是因为要务农耕作,有的是要照顾瘫痪父母,更多的还是没有钱。
“你什么时候能住院?”医生反过来问。
顾芒算了一下高考的时间,问:“两个月行吗?”
医生没有说话。
两个月,两个月不住院不接受化疗,这人骨灰都积几厘米厚了。
“我的学生要高考,”顾芒说,“两个月以后他们就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