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笑地更开,像恶作剧得到了回馈的小孩,“多了不起啊,华市一中出了个人才呢,‘迷醉’跳舞最厉害的舞男老师,要不你顺便开个补习班吧,让他们都来学——”
“阮秋。”
顾芒叫住他,“别说了。”
阮秋面无表情的看他:“喝。”
顾芒偏头去看桌上的易拉罐。
一,二,三六,七。
一共七瓶,好在,都是啤的,度数看上去不高。
顾芒只得这样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他坐在沙发上,一瓶一瓶地把打开,随着七声“撕拉”的气泡声,七瓶啤酒整齐地摆在顾芒面前。
阮秋站在顾芒对面,和他隔着一个茶几,茶几上的七瓶易拉罐好像把他们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看到顾芒垂下时轻颤的睫毛,和拉开易拉罐时修长苍白的指节,每个动作放在顾芒身上都很违和,那是脆弱的。
阮秋心中轻嗤,把心中奇怪的想法挥之脑后。
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脆弱,上次他明明一个人能喝倒一桌子的人,这次不过几瓶啤酒罢了,他有什么好心软的。
顾芒握住第一个易拉罐,抬头看了阮秋一眼。
那一眼也没用包涵什么意味,只是单纯的看了他一眼。
阮秋忽然感到有些可怕,他浑身发冷。
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让他的心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