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花,阮秋一把把蹲在地上的顾芒扯起了,红着眼圈冲他怒吼,像只被困在牢笼的困兽,“你有什么资格用我给你的东西!骗人好玩吗?”
“好玩吗?看人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我是傻逼吗?你把我当傻逼骗?”
他一瞬间想起以前种种,手攥地越来越紧。
“我问你,你在这个地方跳过多少次舞了?今天是露胸口,昨天是什么?前天是什么?你是不是给人跳过脱衣舞啊?你跟多少人谈过了?你赔做老师吗?你要脸吗?”
顾芒被他劈头盖脸地骂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就这么缺钱吗?还是你就喜欢这个,爱做这个?你要钱你早说啊,躺在床上任我玩一晚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不行吗?”
见他越说越过分,顾芒眉头动了一下,“阮秋”
“别叫我名字!”阮秋眼睛湿润,一字一顿地骂他:“滥货。”
“不是”
“贱货!”阮秋叫道。
顾芒的脸色冷起来,深呼吸一口气。
他自觉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没有触碰到法|律,没有什么手段是不能用的,他用自己的双手挣钱,他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再何况,他又不是卖的,他只是在这里跳舞,用自己的能力赚钱。
现在两个人都不太理智,顾芒告诉自己阮秋还小,说话没轻重,不该和他犟。
有什么话,最好等明天再谈。
这样想着,他心里慢慢冷却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阮秋见顾芒一句回应也没有,转身还要走,本勉强压下一点的火又再次燎原,他紧跟上去一把抓住顾芒的手腕:“不许走!”
顾芒冷声说:“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