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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的什么?”

“煮面条。”顾芒说,“就是你刚才吃那个。”

阮秋翻了一会儿,在上层确实只有面条了,不过中层有个已经缩水发皱的可怜巴巴的橙子,嫌弃地问:“这还能吃吗?”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切个两半,想不到里面还挺新鲜的,阮秋又挥刀咔嚓咔嚓几刀,把切得四不像的橙子放进一个空盆里,很是骄傲:“尝尝。”

那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那橙子是阮秋身上长出来。

顾芒吃完了橙子,慢条斯理地又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赶我走?”阮秋叫起来,“我来这的时候转了好几个地铁口,为了来这挤了好多个地铁,现在你要赶我走?”

顾芒说:“这附近没有地铁口。”

阮秋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心虚感,刚要继续狡辩,却见顾芒站起来,揪着小鸡崽儿似的揪着阮秋后颈,他“哎哎”叫了两声,也不太敢挣扎,担心自己力气这么大一个用力把顾芒枝条似的胳膊给撅折了。

他被提到楼道,有些难过地回头:“顾芒,我不想走。”

阮秋一开始只是玩儿着说不想走,这次是真的不太想走了,那冰箱里都是啥呀,一个人怎么能整天吃这些东西呢,阮秋不放心。

“嘭——”一声,门关上了。

阮秋没想到自己就真的这么被赶出门外了,他不死心地拍了拍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就不信了!难道这人就真的不管他了?

顾芒把门关上后,捂着绞痛的胃部,缓缓从门上滑下去。

一阵阵地疼像虫子似的往神经里钻,耳朵疼地都嗡鸣起来,听不见任何声音,顾芒一边疼,一边心里还惊奇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耳朵是听不见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