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深得阮秋心意:“对,有一个就够了。”
阮秋下了车去敲顾芒的门,门铃摁了但摁不响,这个房子是顾芒租的有些老的房子,设施有些旧了。
顾芒在里面问:“谁啊?”
阮秋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有些羞了,没说话,又敲了敲门。
顾芒哪能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他正煮着面条,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又抓了一把手擀面,给锅里又扔进了一把面条。
两份面条咕噜咕噜的,水开了冒着泡,把厨房蔓延出蕴郁的水蒸气,瞄见冰箱有鸡蛋,顾芒就又卧了两个鸡蛋。
他心里气还没消,故意又问:“到底谁啊?”
连问两遍,门外才传来闷闷的声音:“我。”
“噢,”顾芒说,“是被记大过的那个人啊?我屋子里都是好学生,不收这种人。”
阮秋被调侃地脸发热,又敲门:“顾芒!让我进去!”
顾芒不慌不忙把面条分成两份捞进两个碗里,洒了把小葱花,又点了几滴香油,瞬间食物天然香气飘了满屋子,等到门外拿爪子扒拉门的小狗吵得不行了,才转身去开门。
阮秋正气呼呼地,正打算着今天不把门开开他就不姓阮秋,门就突然开了。
他拍门的手顿在一半,屋子里光是暖的,楼道里光是黑的。
顾芒身后一片暖黄,他的围裙还没脱,润化了一点他身上的冷气。
他们就这样一点低头一个仰头地对视,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