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圈冰冰凉凉的,被顾芒牵着就好像带了一个白玉手环,晶莹透亮,祛暑辟邪。
他很喜欢在众人之下和顾芒有一些亲近的意味,投在顾芒身上的目光太多了,这样让他有种宣誓主权的快|感,让人知道顾芒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不过在众人眼中,也许只是阮秋打架被顾芒拉起教务处了。
阮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顾芒把他带到了医务室。
顾芒找校医开了点儿药,女校医红着脸笑地像个小苹果,但是账单就没那么可爱了,顾芒心痛了一瞬,回头扔给阮秋:“把药抹上。”
阮秋得寸进尺,笑地嘴角都翘起来了:“我不会涂。”
顾芒眼皮都没掀,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噢,那就别擦了,就这样破相待着吧。”
阮秋:?
我草!他长得那样牛逼的一张英俊潇洒的脸!
他急忙想要去照镜子,可医务室又不是试衣间,哪来的镜子?
阮秋担心破相了顾芒就嫌他丑了,觉得脸上的伤耽误不得不然肯定留疤,最后还是拿起来药低头自顾自地涂。
顾芒挑眉:“学的挺快?”
阮秋磨着后牙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蘸取再仔仔细细涂上,“还是老师教的好。”
顾芒看着那处小小的淤青被阮秋像是处理着什么宝贝一样细致涂抹,比人家小女生化妆蘸粉底液都认真,场面很是滑稽,他怕憋不住笑,眼神侧过到一边。
阮秋涂了一会儿,总觉得怪怪的,抬头一看顾芒表情奇异,瞪圆眼睛:“你耍我!”
顾芒便回头看他。
阮秋的眼睛很神奇,对他瞪眼时就圆圆的,像只家养的冲人撒娇的大狼狗,对别人瞪眼就十分有攻击性,像大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