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想要冷笑,“你觉得昨晚你做的事儿像是老师对学生做的吗?”
“你和我都知道昨晚是个意外,”顾芒皱皱眉,“我重复一遍,我是你的”
阮秋掀开被子。
他顶着一身吻|痕,像披着一件战场厮杀过的铠甲,无畏地站在顾芒面前,一双眼睛瞪圆,气息看起来很稳,手又在抖,让顾芒想起虚弱的兽类。
“你他妈的看着我再他妈的说一遍。”声音又哽咽又哑。
顾芒垂下眸子看着他。
“不要骂人,”
他叮嘱了一句,才继续说,“我是你的老”
“别说了。”
阮秋突然打断他,“别说了。”
顾芒便不说了,静静看他。
他狼狈地转过身,套上衣服,背对着顾芒,倔强地不让人看到他通红湿润的眼眶,败犬一样跌跌撞撞地离去。
这是他活了十多年第一次萌生的心动,从起到落是这样的简单,却摔得他的心粉身碎骨。
系统吱了一声:“宿主是不是太绝情了。”
顾芒脱力地松了口气,倒在床上翻了个身,嗅了嗅被子里剩余的气息。
“你不了解阮秋。”
他像野草,稍不控制就会燎原。
只有快刀斩乱麻,痛是痛了点,但只有在最开始就切断情思,泼上一瓢冷水,才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他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顾芒拧着眉心,摁揉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