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步似乎快到了尾声,阮秋开始向前挤。
他非要把这人脸看清楚!
堂堂阮家大少刚才还巴不得挤着人群要赶紧离开,现在却顶着一群人的热汗往前挤,说出去要笑掉人大牙。
可阮秋没空管那些,他一步又一步地像用牛角顶人一样往前挤着,魔怔一般因为自己的臆想而非要往前看那个舞男,又因为人群实在太过拥挤,一时走地寸步难行。
走半天,也离那舞台还有好远,连那个silver所谓的银色面具都看不清,何况是脸张什么样?
阮大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阮秋气地想要骂人,想骂这该死的酒吧,又想骂自己,早知道就他妈的不出来了,刚才夏宇他们那个卡座是夏酒安排的,离舞台最近视野最好。
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向来自持世上没什么事值得他着急,眼下却急出了一脑门的汗,额角的碎发汗哒哒地乱在旁边,看上去颇为狼狈。
音乐到达高潮,身边的人群热闹起来,嘶吼尖叫欢呼声交杂在一起,他们都跳了起来,高举手臂要接什么东西。
阮秋正兀自疑惑,只见什么银光一闪,台上的男人把脖颈上的银色项链摘了下来挥出去,那银色的物什在空中划出一个长长的抛物线。
刚巧不巧,阮秋一抬手,落进了他的手心。
在人群嫉妒羡慕的尖叫声中,阮秋猛地抬头去看。
台上哪里还有silver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