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引人深思,全班却都知道有热闹可以看了。没等顾芒细想,阮秋自顾自去教室后面拎了把扫帚走到讲台。
“老师,扫哪儿啊?”又是漫不经心地拉长声调。
顾芒指了指那些钉子,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秋哪儿是真心实意地上台给顾芒扫钉子的,搁在别的时候,要是有什么新老师这样跟他阮大少爷对着干,他不直接把扫帚往那什么老师的脸上呼就不错了。
他冷笑着扯开嘴角,装看不到,就准备把那把脏兮兮的扫帚往那双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皮鞋上戳。
可不知道顾芒是没意识到还是怎么,竟然反过来往前走一步。
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梅花,像寒潭,闻上去沁骨的凉,好像心底被洗涤荡漾一遍。
阮秋被这香气勾了魂儿,恍惚一瞬,手上动作也停滞下来,他愕然地抬头,顾芒离他只有不到一步远。
妈的这人喷的什么香水
燥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脖颈爬到脸颊,阮秋不堪招架这加了浓的异香,低头后退的一瞬又被叫住。
“这个,”顾芒饶有兴趣地指了指阮秋脖子,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得清,“这个是什么?”
阮秋反射性低头一看,是那颗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铃铛。
他脸一下子燥地通红,像被见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手把铃铛攥在手里叫:“管你什么事!”
该死,都怪夏宇,戴上铃铛后总说他像带了铃铛的狗——这,这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阮秋越想脸色越难看,底下坐着的夏宇正看着戏,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顾芒摇摇头笑:“没有,只是觉得挺好看,看不出这位同学还很有眼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