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把阮秋的头掰过来,低头吻上阮秋的唇瓣。
远处是如血的残阳,脚下是血染的马路,他们在丧尸的嘶吼中,在世界苟延残喘的呻|吟里,在绝望与苦难中用爱搭建保护罩,在里面辗转,厮磨,亲吻。
阮秋近乎顷刻间就开始回应,这个吻点燃什么又淹没什么似的,要把人烧燎了,溺毙了,唇齿交缠出浓烈激发的情,掩盖住又爆发,爆发后又归于平静,最后变成分离后的喘息。
阮秋拉住顾芒不放开,又吻上去,他松开后顾芒又抱住他吻上去。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久到天黑了,绝望降临,丧尸嘶吼声变大,危险如约而至,可悉数与他们无关。
顾芒松开阮秋,两人瘫软在藤蔓缠绕的椅子里。
恍惚间,脖子上多了个凉凉的小东西。
是那颗铃铛,用顾芒的藤蔓中的一根细丝绕成项链的形状,挂在阮秋的脖子上。
“它本来就是你的。”顾芒说。
第二天有了阮秋这位梦境主人的超级运气加持,两人很快找到了辆车,不到半天时间就开到了基地,一天里两人动不动就会停下车在车后座抱着亲,弄得衣服都乱糟糟的挂满了草丝,基地外一公里处车也没油了,正好还有个大泥坑。
等过了泥坑接近基地,俩人都成小泥人,泥巴臭烘烘的,顾芒快吐了。
阮秋咯咯地乐:“回去要洗澡。”
顾芒挑眉:“都知道洗澡了?”
这些天阮秋抱着那本《百科全书》翻来覆去的读,进步飞快,不像以前那样傻了。
阮秋满手泥巴,不顾顾芒嫌弃硬往他身上抱,“知道,就是我们一起泡到水里。”
最后走过几百米的路,终于到了基地门口。
两个侍卫穿着军装,端着枪,高的那个随意扫视了顾芒一眼:“滚开,基地不接纳乞丐和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