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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缺血了,或者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獠牙刺在伤口周边把手腕咬的乱七八糟的,引出更多的血液,伤口有如吸水的土壤般吸吮愈合,到最后终于消失结痂再掉落,露出嫩生生新长的出来的皮肤。

阮秋终于松了口气,却也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顾芒怀里,已经不烫了。

他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依恋地蹭了蹭顾芒的熟睡的脸颊,小声说:“快点好起来吧。”

他感觉没有力气,晕乎乎的,怪不舒服的,嗯,需要顾芒亲亲才能好。

第二天阮秋是在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感里苏醒,昏昏沉沉的那个变成了他,阮秋感到手腕被人攥着束缚着,哼唧了一声,“唔”

那手腕被攥地更紧了。

“阮秋。”顾芒连名带姓地喊他,眉头皱地很紧,手腕的伤口已经上好了药,正在一圈圈缠绕纱布,“你觉得自己是血包?这种伤口不处理放一晚上,你想干什么?第二天早上让我看到你的干尸?”

阮秋迷茫,他没有处理伤口的概念,魅魔没有什么伤口是不能自愈的。

没听到回答,下一秒绷带又变紧了。

“疼,疼!”阮秋苦哈哈地喊着,尾巴讨好地绕上顾芒的手腕,“下次不会了。”

顾芒给阮秋手腕上的绷带打上一个漂亮的结。

他垂眸看了那里好一会,才把阮秋抱进怀里。

阮秋永远也不知道,当顾芒一夜安眠,睡眼惺忪地醒来时,看到阮秋狰狞的伤口还在流血,床铺都被血浸湿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对不起。”

好半晌,顾芒才轻声说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