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的很仔细,又充满动物性,让顾芒不合时宜地想到舔舐幼崽的兽类,可是那伤口太深,舔一舔也没有用。
顾芒这才放心下来,任由阮秋去舔,算旧账似的问:“不是说不想我碰你吗?跑那么快的,怎么又回来了?”
阮秋没说话。
顾芒又打趣儿地逗他几句,几句逗下来人也没反应,还埋在顾芒脖颈,呼吸让他有些痒,顾芒侧过头想去看阮秋,却因为离得太近,贴了满脸湿漉漉苦涩的泪水。
顾芒怔住了:“阮秋?”
魅魔那双黑水般又纯又亮的眼睛里已经空洞无物,他发痴地死死盯着顾芒脖颈上的伤,像是要剔除了,剜肉了,烧燎了。
“对不”他声音极致的哑,声带生了锈,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话说不出来,翻江倒海的情绪海啸般把他淹没,眼泪流地更凶了。
顾芒抱住他,他的每个地方都在细密的抖,哭地浑身冒汗,抱起来滑溜溜又热气腾腾的。
他看到阮秋哭地很伤心,那样的伤心,不是对食物要死掉的惋惜,是
是什么呢?顾芒也说不出来。
“阮秋”他轻轻地唤着,可后者好像被摄魂,魔怔似的,只是掉眼泪。
怎么能离开。
怎么能离开呢,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走,想要用□□攻击自己任由他攻击就是了,就算只剩下半颗脑袋也应该陪在他身边才是,怎么能走掉呢
他从实验室逃出来时看过这样的伤,那是一个人类小孩,白白软软的,闻起来很香,本来准备养大慢慢吃的,可是有一天就是也出现这样的伤口,那个小孩再也不会笑了。
阮秋无声地哭噎到最后,身体都蜷缩起一种生理性的痛苦,他无从发泄,只是紧紧攥着手心,被尖锐的指甲刮得鲜血淋漓。
顾芒强硬地握住他的手,无奈笑了:“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