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尾巴都不会动了,又眨了一下眼睛,在这双安抚的视线下,前所未有的羞耻心诡异地一截一截冒了出来,关节的积液变冷,血液发凉,混合一种奇异的珍视,让他像阳光下的苔藓,麻木地无法移动又无处遁行。

他的视线落到顾芒拿出的帕子上,空洞的眼睛里才显现出一丝了然。

对啊,帕子,要擦干净,他脏兮兮的。

洗一洗,要去洗一洗。

太脏了,会弄脏他的帕子的,不配被这样对待

该洗干净的,洗干净才能回来见他。

他终于不再埋头蹲腰,却也不发一言,踉跄着起身转身想要离开。

顾芒愣了:“你去哪?”

阮秋深埋的头和发上晃眼的装饰形成一种违和的矛盾感,他一声不吭,转头已经要走。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要去哪?”

顾芒用力拉住阮秋的手腕,后者被后作用力牵制着失魂落魄地回弹,露出一张焦急至极的脸。

“不不”

阮秋瞳孔极具收缩,浑身绷紧,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行,不能让他碰到自己,不然会把他也弄脏的!

顾芒心里越来越有种不详的感觉:“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