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在顾芒的怀里失控地喘息着,他像只跃然地银鱼,妄想逃离水面,却只是落入干涸的漠地,渴求他的水源。
回应他的是更深更绵长的吻。
他终于用最后一丝力气攀上顾芒的肩膀,沁着粉红的掌心抚在顾芒后脑勺,鼓励似的往自己身上压,在极尽地绵薄呼吸里,哑声道:“殿下是不是说过要惩罚我的?”
顾芒终于抬起眼睛,看着怀里媚地快要化掉的人儿,向来阻塞不同运转不灵的大脑终于填了些机油,猛地明白了阮秋的意思。
他脸也红了起来,小声地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是不是太快了?”
阮秋迷茫地眨了眨眼,在开放而以繁衍为虫生头等大事的虫族,即便一只雄虫与一只雌虫前一天刚刚牵手,第二天喜结连理也不是怪事,他摇摇头:“不快,我”
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我很爱殿下。”
顾芒的心似乎也随着空气的升温化掉了,他的脑子在爱情的浸泡下变得迷迷糊糊,胡乱想着之前碎片学习到的虫族知识,冷不丁道:“那你会不会怀孕啊?”
阮秋怔了怔,脸红到耳朵根,小声道:“这才第一次,殿下,殿下也不要太贪心呀”
夜晚的声音有大风,没有了远处雪兽若隐若现的嚎叫,不过似乎也多了些什么,燕子似的嘤叫,狮子似的喘息,和河水流动的哗啦啦声,不停,不停
外面的雪还在下,冰冷刺骨,营寨内又温暖如春天。
营帐外,那群爱极了听墙角的军雌又来了,那只黑皮雌虫塔修斯作为顺风耳也再次被这伙儿好事的人扯过来。
“烦死了,我说你们,我的酒还没喝完呢,赔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