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冻到了。”顾芒语重心长地说。
阮秋:
“今天换药了吗?”
阮秋摇摇头,摸索着拿来纱布和药膏递给顾芒。
顾芒一边拆开新的纱布一边说:“每天都要记得换药,嫌麻烦也不行。”
阮秋全身被刚才顾芒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脸蛋本就被水汽熏地发红,此时整个人被顾芒味道包围,更是骨头酥软,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又轻声道:“殿下,我不会。”
不会自己换,只能您给我换。
顾芒摸了摸下巴,认真帮忙想办法,道:“你可以找跟你同营寨的战友给你换,很简单的。”
帮助培养建立同窗友情也是个好方法!
阮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心里悄悄给自己壮了壮胆,攀上顾芒的脖子,极小声地道:“殿下,我快到第一次发|情期了”
他的发|情期很迟,也多亏了很迟,之前被人折辱时没有发|情期困扰,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脏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脸面陪在顾芒身边。
顾芒很显然愣了一下,他没听清:“什么?”
什么发钱期,在跟他要工资吗?
阮秋见顾芒没有推开他,抿着唇轻咽了一声,营寨的光有些暗衬的他的脸明一面暗一面。
平常人第一眼看到阮秋是不会太关注他的样貌的,他的身世,残疾,出身等等任何什么都比之更引人讨论。
只有顾芒能看清那张漂亮精致到简直让人羞于直视的脸。
顾芒失神地想,还好自己长的也不赖,不然连看都不敢看,这可怎么整。
阮秋不知哪来的胆子,膝窝抵在床面上,顾芒又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带着仰面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