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极度紧绷后的乍然松弛,硬邦邦冲血的肌肉在一点点软化,他费力地直起身子,由跪着转为站着,抬脚尽是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阮秋来不及细想,急急地听着顾芒脚步声的方向,抬步子跟着顾芒,又因为太急了,刚快走两步就没轻没重撞到了顾芒后背。
“怎么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阮秋脸色发白,皇子殿下这是在责备他手脚不利,他想也没想,膝窝一软就要再次跪下,却被一双手臂扶住了。
声音带着些许笑意:“怎么又动不动就跪。”
顾芒牵上阮秋的瑟缩的,血迹斑斑的手。
阮秋听到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的声音,噗通噗通的,震得他耳朵也要坏掉了。
他视线空洞地去盯自己和顾芒手的连接处,却只是一片虚无。
顾芒牵着阮秋,悠闲地准备往外走。
顾沿从头观摩到尾,他觉得好像在影院看了场科幻片,整个虫生被颠簸了一下——傻了。
“你这就,就这么走了?”
顾芒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对啊,走了。”
“??”
顾沿目眦欲裂:“尤瑞呢?怎么处理?谁来处理?这只雌奴——雌虫呢?谁来处理??”他其实更想问的是规矩在哪?王法在哪?
顾芒回过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顾沿,疑惑道:“你不是在那站着呢吗?当然是你来处理。”
药膏还有一部分在家呢,他还得回去给阮秋上药呢,这人也真是的,分不出个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