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现在该先质问的是我吧,”顾芒挑着眉,把“皇弟”这两个字加重音,把原主的拽欠样演出个十成十,满意地看着顾沿顷刻间黑炭似的脸,“是你没经允许先闯进我的寝宫,没错吧?”

“我”

“是你入室带刀,行迹可疑,没错吧?”

“那是因为”

“是你打扰我和我的人睡觉,没错吧?”

顾沿气地脸色煞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芒好心地总结道:“皇弟,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一只未婚雌虫贸然闯进一只成年雄虫的房间,我是无所谓,但为了你的名声起见,以后这种事儿还是少做,免得让有心人误会了。”

顾沿像被戳中了什么心事,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调色盘似的好不精彩,最后才蹦出句话:“龌龊至极,我才没有!”

顾芒耸耸肩,对这位骨科皇弟不置可否。

他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带着阮秋下床,整个过程慢悠悠的,就好像故意展示一般,还顾及阮秋看不见,细致地从始至终一直牵着阮秋的手。

顾芒饿了,准备下楼吃饭:“皇弟,慢走,不送~”

顾沿稍稍冷静下来,他的视线在阮秋和顾芒之间来回转,冷笑道:“你该不会忘了,今晚是虫族一年一度的‘虫宴’吧?该不会你想带着这只卑贱的雌奴去?”

虫宴是虫族一年一度的盛典,所有知名雄虫都会参加,是笼络交际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