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青衣,外罩袖衫,生的一副清朗面孔,偏偏面色苍白,束腰极细,隐隐有些怜弱姿态。

“兄台,你的扇子……”

身后传来个声音。

那太过熟悉,师明佑微怔,连头也未回,只低头看着摊上的话。

殷景山失声。

他手中的竹扇差点坠地,隔了几秒才平静如初道:“是您。”

师明佑依旧低头,只不以为然笑了下,道:“扇子掉了就掉了,何必捡起来,就当丢了吧。”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曾听过的慵懒、张扬都收了起来,竟有些温柔起来。

殷景山默然。

师明佑翻到一张人物画,竟是顿住,“这是……”

摊位主人投眼过来,笑道:“这位客官,你手里拿着的这张画,画的是南疆的无为往生教的地母娘娘,能震妖邪,亦能求子,是如今时节卖的最好的。”

师明佑:“……”什么鬼。

许是沉默了太久。

殷景山看了过去,微微一震。

那画上人手执柳枝,柔美丰润,白衣轻飘,本是满身仙气。可她偏偏生了只柔软多情的眼,似关照万千,温柔可亲。

这画像竟同他见过的人很有几分相似。

“您是独自来了南疆吗?”隔了一会,殷景山才开口道。

“关你何事。”

师明佑伸手拿出几枚银豆,递给店主,将那幅画拿起,卷好,问:“这谁画的?最初版本是哪里来的?”

他晚些时候可要好好问问,拿他当摹本,也够离谱。

摊主惊讶“啊”了一声,说:“这可真不清楚,我卖这画都七八年了,年年都卖的最好了。你若是其他家问问,也都清楚的,常人求子总要买的,可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