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倾心想,那可不见得。

那位俗世混迹多年,见了太多风雨,哪里就那么容易发愁。

“他从未告诉我他真正是谁,我……知道他骗了我,可我也一直未曾同他说过,我已经记起了不少从前的事情。”

“我不敢说,他骗我也好。”

男子喃喃道。

花玉倾心想,可不是骗吗?她是不信那位真坠入红尘了,怕是这位身上有什么东西是那位所必须要得到的。

她是见过那位求武道之心的。

试问,若无锋芒,若无进取,那位如何年纪轻轻晋升先天。

“你既知道,何必如此。于他而言,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抛下的,包括情爱。”

不知为何,花玉倾开口道。

那段江湖里传的神乎其神的轶事,那段同魔门般若教圣女的恩怨纠葛。

为情爱叛出山门,听起来可笑,可未必是假。

那位是做的出的。

花玉倾偶尔会想,那位真的爱过人吗?还是说那段情缘只是他用以进阶的船筏。

正道讲究循序渐进,魔门偏向剑走偏锋。

那位被公认为如今的邪道之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其修炼的太快,太恐怖,让许多人觉得他的武道路子不正。

花玉倾作为曾朝夕相处的下属,自然不会这般认为。

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位的修炼路子的确不同常人,颇有些尽情放纵姿态。

“情爱本就由心而发,何来的能收住。”

殷景山静静道。

花玉倾不意外,这世上爱欲恰如火炬,不被灼烧不罢休。

“你可知……也许他心里……”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