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佑以指点住他的唇,轻轻划了下去,随后点住了睡穴,他知道这些天独行水道这人压根无法入眠。
舟外,红衫男子半倚着船,手里抱着白鸟。
“是谁?”
船舱内有人淡淡出声。
没有回声。
白鸟叮咚掉入湖中的水声亦没有。
师明佑掀开帷幔,探出身来,随即只撞见一双明媚幽深的眼睛。那是个男人,穿着红衫,眉宇深邃,扎起了个小辫,发尾有些翘。可他依旧像个少年,有着一股朝气,笑起来有个小酒窝,格外的爽朗。
师明佑微怔。
“哥……姐姐,近来可好?”
红衫男子很快换了个说辞,将手中的白鸟递了过来。
“……”
师明佑扫了一下瑟瑟发抖的白鸟,只哼了声,“不好。”
白鸟利落的扑哧,扑哧到舟内一角,安静如鸡。
怕怕。
“……”
“这鸟要掉进湖里了,我帮着捡起来。”
红衫男人靠在舟旁,为了维持平视只半蹲着,小声解释道。
这蹲下的动作平常人做出来,定是滑稽不行,可他天然有股出格任性气场,怎样做出都不让人意外。
师明佑少见的安静,帷幕之下的嘴角微抽,最后只冷冷道:“你来做什么?突破了?”
这无疑是确定语气。
很快,他扫视人全身,吐出一句,“你刀哪里去了?”
红衫男子虚倚舟旁,抱着手臂,只笑,“哥哥,你还是一如既往关心我啊。”
师明佑蹙眉。
他坐在舟上,什么话都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