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纤纤如玉的手,掀开珠链帷幔,露出张娇美明艳,光华自生的脸。

她其实并不算年轻,更非妙龄少女,可她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气质,是一种俏丽幽静的魅,可并不低俗。

倒像林间的狐女,眼波流转间勾人魂魄。

“萧公子此言颇为……中我意。”

应莺莺浅言笑兮。

她那双灵动魅惑的眼,只反复打量这位黑衣也能穿出几分温情的公子,任谁都看的出那眼中的钟意。

萧羽然只静静喝酒,并不回语。

柳若情手执折扇,从后头走了出来,她一身男装穿的并不违和,有些利落潇洒之态。

“柳大家也来了么?”

“是啊。”

柳若情回笑道,“诸位都来,我岂有不来……再说应姑娘邀我,在下若不来,那不是落了佳人心意。”

顿时有人笑了。

这位柳大家交友广济,令人乐道的是她很是怜香惜玉。

萧羽然开口道:“我听说你琵琶弹的很好,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柳若情:“……”

虽说她是弹琵琶的,可直入话题也太让人讨厌了。

应莺莺此时已经无暇关注。

她已失声,将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了远处轻舟旁水面上立着的红衣男人身上。

那人身形高挑,臂膀宽阔。

他腰间束带是暗金色的,斜斜的系上,很是落拓不羁,侧着的脸莫名有股狂野之气,腰间系着个葫芦酒壶。

“是他。”

她忍不住喃喃道。

周围人显然注意到她的失态。

岸旁,抱着刀的少年有些傻眼,瞪大了眼睛看着,道:“他就这么……这么一下直接跑到那么远的湖中央了,你们看见他的动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