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几位长老同远道而来的客人,正在商讨,交代事宜。

现任天心派掌门徐星阳听了后,转而向这殿内深处走进,往后而走便是别有洞天,他走的不急不缓,可面露隐隐忧色。

待到地方,他叩首跪下,满目沉寂,“弟子愧对先师,不能护住门下。”

这地处空空如也,除却冰凉如镜的石柱外,便只有最前方的一个蒲团。

那里背立跪坐一人。

他着着一件最朴素的灰色道袍,用一桃木簪挽起长发,可他并非在读经,悟道,反而在做着有些不符合的事情。

他正低头,无比平静地用手捏起一根无比细致的红线穿着交辉相应的金玉珠。

“昭明是你的三弟子。”

“是。”

徐星阳满脸沉痛。

那是他曾在书院里结缘的弟子,姓齐,名昭明,出生不算好,可性情宽厚,资质秉性莫不和他心意,因此破例收他为徒。

可因情爱纠葛,竟是同他争论后一去不复返,再无踪迹。

他本认为……谁知是天人永隔。

那是个很平静的语调,半分情绪不显,只说道:“昔年,你在清微,说世事难料,欲求脱离,后自请来了天心。这些年来,你进境颇深,所行之事,门中多有赞誉。昭明一事,前因后果,我知道已久。只是你闭关潜修,力求一破先天,便未曾同你说。如今你既已至先天,也应前去了结此事。”

“弟子谨记。”

徐星阳叩首回声。

那人顿了顿,望着手中穿过红线的金珠,指腹轻轻摩挲,徐徐出声道:“只是,你此番前去,我另有一事嘱咐于你。”

“我要你带一个人回来。”

徐星阳心底吃惊,可未曾放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