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倾覆,河流断绝。

殷景山惊醒,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伸出手去寻着身边人,可什么都没有,他终是缓缓收回了手。

“怎么醒的这么早?”

一只手轻轻靠在他额角。

殷景山近乎呢喃,“没什么事,我只是……做了个梦。”

他看不到那白衣人隐隐的忧虑,看不到那轻轻蹙起的眉眼,更看不到那人变得果决的神色。

他只是扣住他的手,有些依赖地靠在人身旁。

“不要怕。”

“病总有治好的一天。”

白衣人轻轻开口,只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紧紧抓牢。

窗外的白鸟飞来,立在窗檐前。

“喳喳。”

“喳喳。”

“?”

白衣人微蹙眉头,望向窗外远山。

此后,则是一段简短的回忆,那是一段简短至极的对话,发生在一座冰冷,恢弘的大殿里。

月色落在光滑石面,勾起盈盈光。

抬眼九天星河,直落来人目中。

“你这地方,倒是清净。”

冰冷的石柱间照出一个盘坐着的清冷身影,灰色道袍着身,微微挽着发髻,只一根素色木簪,身无尘埃。

有人自外缓缓走近。

他着着一身红色长袍,斜眉微挑,含着少许邪气。

“我一直在想,执掌天机的人是谁?更在好奇这之后又是谁?所以我就来了中域,可我是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