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倾绝道。
他平静道来,任谁看不出他曾是个绝顶圆滑之人,可却也能在武道之上有着如斯执着的精力。
等人散去时,秦岚衣却被留了下来。
冯宁也被留下。
雷倾绝开口道:“好了,岚衣,你说吧,他又闯了些什么祸。”
秦岚衣近乎苦笑。
他该怎么说,他本去那位公子身边不过是幼年时的惯性,偶尔探望一二。甚至,内心深处曾颇有些同情他。
“教主此般现身,用的是妙音仙子的身份。”
“公子前去求医。”
后面的,秦岚衣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当场在时差点说不出话来。
雷倾绝难得皱眉,“这逆子,留他一命,本就该知足。我早就说过,我只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一世。”
似乎不需多做答,他便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
秦岚衣心想,这怕是那位公子最恨恨不平之事。
哪有做父亲的对儿子如此狠心,这怕也是那位解宗主一气之下,不再往来的缘故。
“他现在如何?”
“教主未曾搭理,我便让公子呆在家里。只是,他似是有些癔症。”
冯宁摇摇头。
他是清楚这位的事情,可他也觉得这位公子能活着就是万幸。他是中域中人,太清楚不过道宗对于弟子去踪的重视。
雷倾绝面无表情,只冷冷道:“说吧,教主那位是谁。”
秦岚衣低声说:“是那位杀了雷鸣的东域中人。”
听到此处,雷倾绝神情越发平静,只不急不缓道:“哦,是他。说起来,我当年收雷鸣为徒,不过怜他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