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扑闪翅膀。
怕怕。
南疆,临城。
这小城是东域往南疆的必经大城旁的一小城,城内做生意的不少,多是做过路客的。
相比大城繁华。
这小城静谧清幽,夜色幽幽,有一客栈院里唯独一树梨花出墙来。
更夫敲锣。
已是子夜。
女人黑衣覆住全身,有些隐隐狼狈,寻着一点灯火走到了这间“有间客栈”前。
“来一间上房。”沙哑女声道。
堂前困倦的伙计揉了下眼,呆呆地望了许久,才开口道:“我们客栈不住人的。”
女人指尖摸出一粒金豆。
伙计生的文弱,苍白无血色,有些病唠鬼模样。
他站了起来,竟是瘦削高挑的,像根细瘦的竹,韧韧的,只伸出一双修长、略显病态的手,捏了捏那金豆,咳了声道。
“你想住倒也可以。”
“二楼,角落里那间就行,直接走上去就可。”
伙计说完,也不出声。
他脚步缓慢,收起那枚金豆,便若无其事走到旁边鸟架上的白鸟前,逗了起来。
“喳喳。”
“晚上不能吃,听话。”
“喳喳喳。”
“听、不、听。”
“喳。”
白鸟舒展了下翅膀,略有些丧气。
伙计剥了个瓜子仁。
客栈里布置的简练,多是竹器,墙上挂的是墨竹,角落里甚至插着几枝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