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在场寥寥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他怎能不怕。

宗师一怒,怎敢细想。

李潇水胸口微微起伏,却是被这白衣身影刚刚露出几分剑势所刺。

他见过一次北域两峰之一的先天宗师徐阁主。

可未曾见过他真正的出手。

如他猜测,刚刚这位是直接以剑势直接废了人的丹田,根基,经脉,从上到下,一点一滴,摧毁彻底。

这留他一命。

怕是……这位青虹宗的阎少爷此生都不必站起,不能起身,怕是也真的只有一命。

单玲珑莫名心口一窒。

这就是母亲梦寐以求,翘首以盼的先天境界吗?明明还未曾真正出手,不过是起了几分剑势就让人震慑如此地步。

突然,眨眼之间,白袍身影近了,更近了。

殷景山手臂直颤,不得不放下了手,怀中人却被来人抱起,伴随着一声似是轻轻地轻语、又似是几分不可辨别的忧虑。

“玩过了点。”

这开口着实另人很惊愕,同这位白袍身影不相配之感。

这白衣人剑眉星目,英俊逼人,浑身上下毫无配饰,独独腰间系着一只玉笛,端是江湖里难见的风采人物。

可面色平静,气息冷冽,让人不敢靠近。

他却当众将少年抱起,有些旁若无人。他来时无声,出现无迹,像是天边客,居高临下,不染凡俗。

如今将少年揽起,倒是增添几分烟火气。

只见他伸出右手点向少年额间,心口,随即抱着少年飘然离去,只无比利落留下一句话。

“他不会有事。”

这道白袍身影的出现、离去着实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