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昔年求武诸小宗门,可谓能屈能伸,丢的下脸面,这才大器晚成的阎道远算些什么。

在场观客哪有听不出这其间涵义的。

殷景山已然下台。

他步履略慢,神色平静。袖箭射来时,他随手一挥,打向来时之处。

殷景山目光眺向不远处被人扶住将近咬碎牙齿的阎远,眉宇间有着不容他人评判的气质,像是剑出鞘时的冷光,青幽幽的,甚是煞人。

李潇水皱眉,“暗箭伤人,本就不该。你家这位,实在该好好管教一般。”

阎远依旧不服气。

钟厉按住他的肩臂,开口道:“远哥儿,不得无礼。”

据他所知,这位地榜上的“多情剑客”出手虽不算多,亦是不知何门何派出生,平生最好美色、品鉴美人,可他逃过了南域隐杀门宗主萧断魂的催魂掌,逃过了剑阁旁的玄冰府圣女的玄冰气,更在北域同两峰之一的宗子结交。

谁敢小觑他。

白衣少年拉着粉衣女子,小声道:“想不到他这名号,还颇有威力。”

单玲珑笑了下,说:“那自然。”

白衣少年难得苦着脸,懊恼道:“早知道就不让藏锋走了,他若在这里,让他报出个名号来,指不定求着我们呢,哼。”

他可记得那阎道远昔年还得过那木头指点过。

他心里怒骂小辈猖狂时,低下的头颅却被抬起,上方传来一声冷冰冰的话:“记住这个人,让他……”

未尽之语似在说,让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