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般缘故,观者不免有几分忐忑, 万一青虹宗找上门来,怕是不好。

长时间的比斗,这黑衣少侠额间不免有几分汗。毕竟差了两个修为境界, 即便他武技精妙绝伦,应对下来也是棘手的。

可天边的日光落在地上,那张书生的面貌沉静如常, 剑眉入鬓, 眼神明亮, 似是因这场比斗多出了几分锋芒。

若说容止气度,他何止高出多少。

另一位早已落败,身形狼狈,一副落拓姿态,口中更是吐出几口血出来。

“钟叔,你本就负伤在身,他……竟敢如此辱你,我回去定然让师叔替你主持公道。”阎远被两个侍从扶着,看着台上情形,脸色颇为狰狞。

钟厉摇摇头。

他那个伤早就养好了,并无大碍。

他踉跄起身,只羞愧含着声道:“我输了。”

这神情无疑有些灰败,不是没输过,只是输一小辈太过耻辱。

“钟叔。”阎远依旧不服气的模样,他自幼在青虹宗长大,大小长辈宠着护着,哪里遭遇过这般当众打脸过。

“人要学会愿赌服输,不然总归是跌了宗门的份。”

人群中传出一个轻快声音吟道。

阎远脸色一变,目光朝下,厉声道:“谁说的!当我青虹宗无人在此!就好欺负不成!”

李潇水折扇悄悄点了下刚刚出声的白衣少年肩,咳了声道:“你呀,出门在外,最好还是把你身边那位……带上。”

“啊!我带上他,那不就是欺负人嘛!”白衣少年嘀咕了句。

李潇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