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鲤鱼如水中的游龙,似随着他的手势起舞。

“大侠, 你这么早起来练功吗?”

“大侠……”

少年似是捕捉到他的身影, 有些惊喜的出声喊了句。

他似是准备起身, 可湿润的水沾染的手指点向栏杆撑起自身时,有些略滑,竟是整个人迎面向湖中倒去。

冰凉的水浸润住呼吸。

短短两秒,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穿过腰际,胸口,将他整个人捞出,揽起。

“我……好像还是不会水。”

少年湿哒哒的乌发落在耳畔,眼尾微微湿红,卷翘的睫毛沾着水珠,像是难以自持的落泪,纯洁的想让人染脏。

殷景山微微移开视线,将他放在楼台处的凭栏处。

可那只手并未放下。

少年白衣沾湿,乌发散乱,手指拂过发髻间,有些惊异于不知掉落何处的发簪。

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怔了下,低头看,手心里被放置了一物,正是他那只通体浅碧色、中间似流动着水流的玉簪。

“大侠,你好快啊。”

少年略显怔住,随即抬眼笑了下,有些感谢地望着他。

殷景山低头。

白衣沾上水,贴在少年单薄身躯上,柔软地细腻的布料像是略显沉重的束缚,紧紧缠绕、渴求着靠近。

“你该去换套衣服。”

殷景山开口道。

无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如山间年岁很久的松木,冰雪下冷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