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水也没反驳,只是叹了句,“那句情痴称号怕说的是他的道,而非那段情。裘无音死后,他回了剑阁,入了先天至境。众人才知,他修的竟是世间极少人修炼的太上忘情道。”
“极于情,脱于情,而至太上之境,忘情。”
“他忘得了吗?放得下吗?”
“自是忘不了,放不下,于是此后余生皆是痴。那剑法便是他晚年所遗,不为杀人,只为舞剑、示情。”
“遗下此剑法后,他便自刎了。”
“他入了先天不过十八年,竟是自刎离世。世人称他情痴,倒也几分感慨于这般结局。”
少年幽幽道:“那他很傻啊。”
李潇水好奇他这评价,寻常人听到这个故事,女子皆是愤恨厌恶男子的变心、男人多是敬佩这般赴死的痴情。
“他若不喜对方的行事,干嘛不将他喜欢的人关起来,留下来,让他做不了恶。他和他走了,本就是不应该的。正道邪道不两立,本就是两条线上的人,他难道以为自己是活佛能将他度化不成?”
“坏人要是那么容易变好,天下就没那么多的坏蛋。”
“所以他很傻。”
少年振振有词。
李潇水听得失笑。
少年的话,看似滑稽,倒也不失几分真理。
“情痴”司马乱云同裘无音也曾互诉衷肠,也曾携手同行。可司马乱云性情如火,再正派不过的人,怎能看惯邪道行事。
许是这本就是一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