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方少怀的心事莫过于“他们何时会走呢?”,其他的更多的他是不敢奢求了,更不敢靠近了。

他怕的很。

“都说了让你别说了。”

“祸从口出啊。”

方少怀喝了口浓茶压压惊。

幸好,幸好这位还是讲理的,向来好好说话,不怎么见血。

友人手执那截断了的衣袖,沉思了许久,才耐人寻味道:“如今,我倒是明白了你的忧虑。只是我倒是依旧很好奇啊。”

“那位少年同他的关系。”

“美少年哉,幸得一绝世高手伴身随行,岂不是江湖难寻的佳话。”

方少怀差点没噎住。

他这位友人别的不提,胆子是真的大,不然他也不敢向这位友人透露几分,这些年他都要被憋出几分病了。

可风流也是真风流。

方少怀怕怕的,嘴了句,“你要是不想活,那就接着说。你要是想活,就给我闭嘴。你不想活,老子还想多活些年岁。”

他不是没好奇过,可好奇是真的会死人的。

友人叹了下,没再出声。

许久后,他才缓缓地开口说:“我从古籍上听闻,先天宗师自后天返先天时,躯体达成无垢之身,常年容颜不败。”

想必这容貌应当也不是真的。

方少怀默默补充。

“一入先天,便得道途。”

“寿增近百,堪称神仙。”友人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