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生,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你的那些伎俩我们都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算你说的都对吧。”刘树生道:“反正都是个死,我干嘛要说。”

“你就不为你的妻女考虑?不为你的养母考虑?她把你这些年给她的钱都存了起来,一共有十七万,她说她都上交给政府,只为了给你赎罪。”

向暖继续道:“你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你不能对不起你的养母,老人家把你养大,没享到你的福,临了还要背一个养大间谍的罪名,她要是知道她辛苦养大的儿子是她最痛恨的小日子,你说老人家还能活吗?”

说到养母,刘树生还是低下了头。

从他有记忆开始养母就一直对他很好,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家里最后一口吃的,最后一件御寒的衣服永远都是给他的。

因为家里穷,也因为身份,他一直没结婚,一直到进城打工挣了钱才娶了媳妇,娶的媳妇也是上面安排的,所以养母一直生活在老家。

他挣的钱越来越多,脑子里对养母的挂念也越来越少,再后来基本就不怎么回家了,只每年寄点钱回去。

向暖知道能打动刘树生这种人的,光靠亲情是不可能的,他对老太太还有亲情,但也不多。

“刘树生,只要你承认了你的小日子身份,虽然两国没有引渡条约,但我们会启动外交政策,说不定,你还有命回到你的祖国,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我早就回去过了。”刘树生道:“九十年代我就回去过了。”

向暖心头一喜,他这是愿意说了?

刘树生:“陶向暖,你不就是想让我指认张培铭吗,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们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