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跟在后面,一时间也有些五味杂陈。
才十岁的小孩,虽然吃喝都在陶三爷家,但那毕竟不是他的亲爷奶,不可能什么都能想得到,肯定会有疏忽的。
等到了卫生室,说明情况后就有人来给看了下,然后给他胳肢窝里塞了一根水银体温计。
五分钟后拿了出来,烧到了38了。
赶紧拿来一粒退烧药让先给喂下去,要是不行就再喂一粒。
挂水什么的,不存在。
陶大柱抱着陶天翔,向暖借了热水,配合着陶大柱给陶天翔喂了一粒药。
等了半个多小时,陶大柱用脸贴了贴小孩,感觉温度降了一些,又要来体温计塞咯吱窝。
过了一会儿拿了出来,显示三十七度八,在退烧了。
向暖松了一口气。
又弄了一点温水正准备要喂他的时候,小孩忽然醒来了。
看着向暖,直愣愣的,也不说话。
向暖有些尴尬,率先移开视线,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他:“醒了,那就喝点水,温的。”
陶天翔傻呆呆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后嗓子还有些哑地问:“你怎么来了?”
陶大柱敲了下他脑袋:“要不是你姑姑来看你,你个臭小子烧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陶天翔一呆。
“你不舒服怎么也不说?”陶大柱道。
家里孩子本来就多,确实对他不可能像家里孩子那样上心。
陶天翔低头,辩解了一句:“我就是困,想睡觉。”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就觉得冷,想睡觉。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是寄人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