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一点你们能听吗?”陶大柱插着腰继续吼:“从下车开始就跟一群老母鸡要下蛋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说几遍了你们听了吗?
温柔,温柔那是对听话的人的态度,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们这里,可也不是我们让你们来的啊,不愿意来你们可以回去找关系再把你们调回去。”
闻言车子里的人脸色都白了。
一旁公社的领导也拉了拉陶大柱:“行了行了,都是一群孩子,跟他们生什么气。”
陶大柱看到这群叽叽喳喳每个样子的年轻人,再想到自己的堂妹,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吼了几句:“十七八岁还是孩子啊?你们知道有多少十七八岁的人已经要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了,他们难道不是孩子吗?”
那同事拍了拍他,然后道:“大家既然来了,就不要抱着抵触的心态,好了好了。”
陶大柱也借着台阶下了,不再说这事。
“把行李拿起来。”陶大柱道:“女生往最里面站,挤一挤,中间用行李隔开。”
众人这才一个个的把乱七八糟的行李拿起来,等十三个女同志都挤着在拖拉机里站成两排后,陶大柱指挥着男同志们把被褥往上放。
被褥放了一排,垒的高高的跟一面墙似的,再用绳子两头绑的死死的。
接着,将一块木板放在车斗里,一半都伸出去了。
“男生,上去,踩着这块板。”陶大柱道。
“这是干嘛用的啊。”有人问。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踩着站你就站上去。”另外一个人吼。
“你们老吼我们干嘛啊。”一个看着就很奶的男生有些委屈地道:“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什么都舒服,心里害怕多问几句你不愿意回答就不说话,老吼我们干什么啊。”
那工作人员深吸几口气,倒是没再吼了。
“大宝,你快上去。”很奶的那个男生同伴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