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舒予接下去说。
应西点点头,有些气愤,“他们说阮婆子每回听到路家的好消息,回去后就要发一次脾气。上回听说大小姐怀孕的时候,就叫骂了半天,直接气得晕了过去。那次是第一次叫了大夫,诊断说她气不顺,郁结于心。”
“后来听说未来姑爷中了小三元,咱们路记的铺子开到了府城,知道大小姐生了个儿子,得知小姐您成了县主,回回都要生气。反正咱们路家过的越好,她越是受刺激。尤其是小姐您成为县主的消息传过去后,听说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这次咱们姑爷参加了乡试,这结果还没出来呢,她就气死了。”
舒予,“……”好家伙,这口锅也能盖在他们的头上啊。
舒予都被气笑了,“那她可真是太走远了,以后我们路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她就这么死了,后面都不能听到我们家的好消息。”
应西赞同,“可不是,太便宜她了。”
“阮婆子什么时候下葬?”
“挑了个日子,就后日。”这天气,也不能放太久了。
舒予点点头,“知道了。”她将手里的两张病例折了折,起身走到铜盆旁,拿了个火折子点燃烧毁。
火舌刚吞没纸张时,予园外面传来了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二小姐,阿香姨来了。”
“让她进来。”舒予手一顿,将盖子一盖,铜盆里的火就熄灭了。
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烟灰,起身走到了外室,“阿香姨,你怎么来了?”
阿香看起来赶路赶得急,额头上都是汗。
应西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才开口,“阿予,你外……我是说,阮婆子去世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嗯,我娘和我说了。”
阿香点点头,“对,昨儿个你娘一个堂兄来制衣房告诉她的,我瞧着阮家人是想让你娘回去披麻戴孝的送送阮婆子。不过阮家村那些人,我是很清楚的,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我今儿一早回去了一趟,找熟悉的人打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