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张了张嘴。
然而不等他说话,舒予一连串的质问就打过来了,“葵花籽是我让张庆偷的?你家的茶叶作坊是我让工匠改的?那些流言是我让东古县的百姓传出去的?钱老爷,你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别逮到谁就咬谁。若不然,本乡君可以再告你一状。”
钱方礼心一惊,猛地咯登了一下。
旁听的彭大人更是抿紧了唇,对这人十分的无语,真是蠢到家了,他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为了保他把自己给搭进去。
费大人一敲惊堂木,沉着脸问道,“钱方礼,你说这些可是有证据,若是没有,诬告乡君,罪加一等。”
钱方礼当然没有证据,他到此时都还处于懵逼当中,被官差带来府城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外,哪里有时间去收集什么证据?
对上舒予嗤笑着的表情,钱方礼只能咬咬牙,先道歉将这事给揭过去再说,免得又多一项罪名。
因此他颓然的摇摇头,憋屈的说道,“大人,我方才是胡说的,情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胡乱攀咬,并非存心诬告,还请路乡君原谅。”
舒予轻哼了一声,也并没有揪着这一点不放,反正她今日看热闹就成,并不需要多说什么。比起攀咬她,那则流言才是最严重的。
费大人看她一眼,见她没说话,这才接着审案。
钱老爷经过这么长时间,总算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回答问题不再语无伦次。
但不论如何,他都是坚决不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只是一个劲的大呼冤枉。
然而,人证物证俱在,钱老爷咬死不放也没用,费大人没那么多时间和他磨叽,见他死不承认就要直接用刑。
钱老爷这才害怕起来,到了最后,终于承认是自己指使的张庆,也承认了想要跟风生产瓜子和葵花油,所以将作坊改了。
然而,他却始终没有认下那则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