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到嘴边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虽然他们家在这正道村里日子稍微好过了一点,但也同样很穷,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肉的。
想到家中的孩子,张婶子到底没推辞。
既然是邻居,那她收了人的礼以后,多帮着点便是了。
张婶子当即笑了起来,侧开半个身子让老太太和三丫进来,婶子真是太客气了,来来来,别在门口站着了,咱们进门说话。你们是想借水桶是吗?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大儿子刚去打水了,可能得等会儿,先进来坐。
老太太也不客气,牵着三丫的手进了院子。
家里就张婶子和她小儿子在家,那孩子似乎刚出生没多久,连路都还不会走,只是摇摇晃晃的要站不站的。
张婶子领着两人进屋,给她们倒了两杯热水,一边扶着小儿子一边打听道,婶子刚才说今儿个才搬来这正道村?
是啊,早上那会儿才刚交了租子。
婶子怎么会到这村子里来租房子?不是我说,您也看到了,咱们这正道村日子过得苦,买啥都不方便。难道说,你们有亲人在这里?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也不瞒你,我们家原本在东安府那边,要不是没办法,我们也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东安府?
张婶子觉得有点耳熟,稍稍一回忆,猛地想起来了。
前两日来的舒予姑娘和舒家那一大家子,不就是从东安府过来的吗?
难不成,眼前这老太太跟那舒家有关系?是舒家的人?可她是专门去打听过的,舒家那是全家都被流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