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途官位,孔知府烦躁地道:“圣上身子骨还硬朗着,储君未定,二皇子不受待见,四皇子又冒了出头。底下的几个皇子,年纪也日渐长大。眼下我能有什么法子,只能搏一搏了!”
搏一搏,就得罪了明相。不过,二皇子已置身事外,要是漕帮被拿下,明相单拳难敌四手,只怕也会被牵连进去。
孔师爷也没了法子,犹豫着道:“那程尚书,你我都未与其素未谋面,只听说了他的一些传闻,他真那般有本事?”
孔知府想起自己已经近五十岁,在官场辗转多年,还只是个知府。
这次能逃过一劫,想要升一升只怕难如登天,孔知府不禁涩然道:“他能年纪轻轻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且他有无真本事,都已经没甚大不了,眼下双方都是开弓没了回头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孔师爷听得后背发寒,到那时,京城只怕又会血流成河。
那边,叶二东家与覃大吉回到府里,底下等得心焦的众人忙七嘴八舌问道:“孔知府那边如何说?”
叶二东家与覃大吉分别落座,照着先前的商议,先安抚住他们,道:“有明相在,老大暂时在牢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没事。”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有人骂道:“直娘贼,那姓程的小子真是狗胆包天,也不擦亮他的狗眼,连漕帮都敢惹!”
“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有什么了不起,见了我们的老大,照样得客客气气!”
叶二东家听得心烦意乱,让众人先下去,他留下来,与覃大吉道:“京城那边,只怕是麻烦了。燕州府离京城近,消息传得快,人也到得快。燕州府,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