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客气地道:“王相他们都已经看完了,你们只看了一半,是你们蠢!与南召的合议,赋税往来,是户部的差使,你们管不着。快还回来!”
大皇子与二皇子被骂了一顿,不敢出言顶撞,只敢暗自埋怨程子安。
都怪程子安,处处挣表现,悄无声息弄出了一本书厚的合议,好似朝堂上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接下来,程子安取了各州府报灾折子,细看之后,道:“这次户部的赈济银,是从漕运处挤了出来,先用于春耕的种子。春耕的种子,以两个相邻的州府,互相调剂为上,庄稼人都知道,一片土地,不能连续耕种,会伤地。种子也是如此,往年留取的种子粮食,连续耕种之后,收成会逐年减少,更换之后,则会好上一些。眼下到了春耕时,选取饱满,未曾长虫蚁的种子,若是老天作美,收成就大致无碍了。”
漕运银?
众人皆忽略了程子安后面关于粮食种子的话,只听到了漕运银几个字。
漕运帮凶狠擅斗,大周的各路运河,几乎都被他们把持住,要是不给他们银子,他们则会停了运船,到时如何运送漕粮?
漕运帮的大东家覃万丰,身家丰厚,与世家大族,官员频繁联姻,底下兄弟众多,几乎是一呼百应。
在年节时,通往京城的运河就尤其忙碌,覃万丰的船拉着节礼年礼,停靠在码头,苦力一涌而上,扛着箱笼下船,再由马车送往京城各府。
覃万丰住在燕州府,他极少进京。二皇子以前管着户部差使,他只在二皇子刚上任时,进京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