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后,程子安的手臂被抓住,他无可奈何翻了个白眼,瞥了眼彭虞,道:“作甚?”
彭虞嘻嘻笑道:“走,我们一起去玩!今天可是热闹得很,沈家园子的张七娘今朝会出来对阵高二娘,精彩得很,我买了张七娘赢,别看张七娘比高二娘身子瘦削些,可张七娘灵活得很,躲闪,进攻”
张七娘与高二娘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女相扑,程子安听过她们的名号,难得出来上台对阵,京城的赌坊都摆了庄,哪怕是不好赌之人,都会买上一两手。
程子安没买,彭虞说得唾沫横飞,摆出相扑的姿势,双手胡乱比划,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打了个呵欠,道:“昨晚睡得太晚,夜里爆竹响了一晚,睡不踏实,我要回去睡觉,你别挡着了路。”
彭虞失望不已,追问道:“那十五呢,你府中的灯棚总要搭吧?程哥的官比阿爹大,灯棚要搭在前面些,我到时候去程哥的灯棚里玩耍,赏焰火!”
程子安干脆利落打断了彭虞的念想:“不搭灯棚。”
彭虞怪叫,嫌弃地道:“程哥,你真是跟那苦行僧一样,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
程子安被他给逗笑了,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一收,手拍了拍彭虞的肩膀,说了前世经常听到的一句话。
“小彭啊,你要记得了,今朝你的所有享受,都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彭虞呃了声,瞪大眼睛不明所以望着程子安。
程子安深藏功与名,浅浅一笑,扬长而去。
睡了几乎一天一夜,程子安回了血,翌日一早就精神抖擞前去了户部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