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断附和,道:“云州府恁地大胆妄为,下一步,就该问阿爹借用许侍中了!”
垂手肃立一旁的许侍中,纹丝不动立着,如石像般,连眼皮都未动。
若是能到程子安身边去
许侍中难得惆怅,仿佛听到了程子安喊他许大叔的声音。
明相呵呵,道:“臣以为,三位皇子说得是,此口不能开。”
陈尚书斟酌了下,道:“将作监的工匠,差使繁重,太庙需要修补,祈福的圜丘,尚未动工,臣以为,将作监人手不足,云州府的要求,实属不合理,亦不合规矩。”
王相比较谨慎,问道:“圣上,敢问云州府借用工匠,所需多少人,借用多久?”
圣上对程子安的一肚皮怨气,就转到了开口之人身上。
修建地宫皇陵自有别的工匠,至于修补太庙,祈福的圜丘,他听了之后,就更为生气了。
一旦发生了天灾,他这个圣上就得去跪祖宗,圜丘跪天。
甚至,天灾要严重些,读书人还会逼得他罪己诏。
天灾岂是他能左右?
跪祖宗与圜丘祈福,要是这个玩意儿有用,天下真能风调雨顺,他愿意长跪不起!
无人真正关心,云州府究竟所为何事,要花楼机所为何用。
云州府能赚到的银子赋税,在天灾人祸发生时,朝廷才有银子拿出来去赈济,比起太庙与圜丘,要有用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