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挠头,他也很想哭。
这笔大买卖,其实就是一场豪赌。
说白了,就是吹,江湖术士,后世拿投资的文书那样吹,将一根粗麻,吹成一根金丝。
赚钱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圣上不受各种律法管束,要是敢骗他的钱,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抓到了不用审理,一道旨意,喀嚓一声,脖子与脑袋就分家了。
程子安当然考虑到了危险,但他不得不做。
往大了说,是给大周的地方民生经济发展,摸索出一个方向。
往小了说,云州府的百姓,日子能好过些,盐油糖吃多了伤身,但程子安希望他们,能有伤身的资格。
既然已经吹出去了,开工断没有回头路,程子安不去想那么多,先撸起袖子干!
程子安很快就恢复了斗智,道:“阿爹,不怕,再不济,能拆东墙补西墙。只要有一面墙是好的,就不会彻底崩盘。现在云州府绝不能倒下的一面墙,就是粮食。小麦与芋头,齐头并进最好,不能的话,必须要抓住一样。这是根基!”
程箴见程子安低着头,在不算宽敞的值房里来回踱步,脸上散发着坚定的神色,他心底的忧虑,情不自禁跟着散了。
一路走来,难处多了去,程子安见招拆招,将又穷又乱的云州府,理顺了七七八八,所有的一切,始终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