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柱子的阿娘毛氏,前两年就去世了。
莫草儿脸上散发着坚定耀眼的光芒,轻快地道:“程少爷,我与大姐姐都说,是你救了我们。我们如今能自立自强,这个银子,程少爷拿去,给与我们一样的姑娘,让她们也能站起来,活出个人样。”
程子安收下荷包,微笑着说好。
莫草儿朝他见礼,转身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去。
程子安掂量着荷包里的银子,莫名地,他为钱所发的愁,消散了大半。
做人与做官的意义,莫过于此。
车到山前不一定有路,说不定是悬崖,到时候,掉一个头,从另一个方向,开辟一条路就是。
难不成还要真眼睁睁跳下去?
程子安打消了从圣上手上要钱的想法,毕竟好些投资,钱不到账都有黄的可能,他打算开始认真琢磨府衙债的可能。
回到府衙,真是用午饭的时辰,程子安先去了值房,翻看账本,府衙还剩下多少钱,能撑多久。
崔耀光带来的笔墨纸砚,笔墨砚台还好,能撑到三五月,纸张只够县学的学生们顶多用两个月。
留作备荒买粮的钱,万万不能动,先生们的束脩,种桑,后续的笔墨纸砚,只够半年的花销。
半年的话,足够他发行府衙债。
关键是,这个债,一定要设计完善,买债的人能信任,动心,云州府还要有偿还的能力。
至于朝廷的赋税,程子安呵呵,滚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