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县听得一愣一愣,难以置信地道:“程知府是指,要如富县这般,赈济三台县?”
“是啊,三台县,也是云州府的辖地,当与富县一视同仁。”
程子安说完,随意问道:“你们昨晚的商议,难道没提到这些?”
宁知县脸僵了下,起身深深作揖下去,道:“下官惭愧,昨夜下官也被请去了,先前下官不知何事,后来听到他们提起来,此事绝不能答应,要前去京城告御状,毕竟云州府,还是属于大周的天下,程知府在云州府私设公堂,抢走县令们的私财,说是救助百姓,谁知用在了何处,说不定,拿去招兵买马了,要自立为王造反了。”
与谢县令昨晚来禀报的差不离,这些官油子,做事不行,但玩阴私诬陷,还是挺有一套。
程子安当然不会怕他们,他们敢诬陷,他先拔掉他们的长舌!
程子安摆了摆手,道:“我行得正,圣上英明,他们诬陷不了。宁县令,你去找我阿爹,这些天你先留在富县,跟着苏钱粮去乡下,看看这里的百姓种的粮食,栽种的芋头,学习一下经验。回到三台县,待粮食收成之后,寻你们县里种植粮食的老手,前来富县学习。”
宁县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感到激烈的情绪乱窜,深深一揖:“是,下官这就去,定不负程知府的拳拳为民之心。”
程子安看着他出去,几乎是奔走如飞,难得笑了。
污泥遍地的云州府 ,能有块稍微干净之处,让人总有些安慰。
程子安吃了口茶,对莫柱子道:“下一个。”
下一个就是高县令,亦是最后一人。
高县令从阴森的公堂里走出来,被烈日一刺激,眼前阵阵模糊,热浪扑面,使得他更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