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朝廷命官,就是要抄家,也得大理寺刑部共同定罪,我究竟犯了何罪,你总得给我一道罪名,不然何以服众?”
“程知府,敢问此举可有依着和条朝廷律令,可有朝廷文书,圣上旨意?”
谢县令听得听得脑子嗡嗡响,他当时怎地没想到拿这些来还击呢?
不过,谢县令看到公堂上端坐着,神情淡定的程子安,后悔不甘变成了冷笑。
瞧这些蠢货,还在那里挣扎。
谁不是家财万贯,还在那里装蒜!
真要查,除了宁县令的账目勉强好看些,其余人,全都跑不掉!
程子安等他们吵了一阵,拿起从未用过的惊堂木,啪地一下敲在公案上。
众人一惊,皆停下说话,抬头看向程子安。
以前他们是坐在程子安位置上之人,眼下虽坐在堂下,到底矮了一截,从俯视变成了仰视。
程子安目光缓缓在众人脸上扫过,那股威压,令他们情不自禁眼神躲避,不敢与他对视。
“诸位的说法很有道理,是该有罪名,由朝廷定罪。究竟是发配,流放,我堂堂一知府,熟读大周律,得了圣上的信任,特意将我派来云州,怎能私设公堂,辜负圣上的厚爱。”
程子安笑容不变,道:“待会我就写折子回京,让刑部大理寺来查。说起来,刑部段尚书他们,我许久都没见过了,能见到老友,还真是高兴。”
话一落音,公堂上再次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