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爷当时在场,知晓是怎么回事。但谁叫李钱粮当时不清点,离手概不负责。
“李钱粮这句话就问得奇怪了,赋税账目由你保管,我当时是借了账目查看,时候都全部还给了你。高武县的账目去了何处,我如何能知晓?”
李钱粮急了,他虽是胥吏,却是府衙的胥吏,可不怕一个县的县令,冷声道:“温师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谢县令在升任知府前,乃是高武县的县令。账目由你取去,交由当时的谢知府查看。当时谢知府是一府的知府,我身为胥吏,就算知晓了账目缺失,也不敢过问。内里究竟,你我心知肚明!”
谢县令脸比锅底还黑,暗自咬牙将李钱粮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这群狗东西,以前他还是知府时,他们虽然狡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他面前却绝不敢这般张狂!
听李钱粮话里的意思,好似他在高武县时,有什么见不得光之事,要毁掉高武县积欠的账目。
谢县令当即怒道:“李钱粮,当着程知府的面,你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究竟什么心知肚明,内里究竟!”
李钱粮不客气了,道:“当然是高武县历年来所欠的赋税,要是传出去,当时的谢知府估计也不愿意听到,政绩平平,何德何能升为一府知府!”
谢县令气得七窍生烟,刚要厉声驳斥,一直在旁边闲闲看热闹的程子安开了口。
“天气热,大家火气就大了些,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生说清楚就是。”
两人见程子安发了话,他虽然语气温和,到底不敢再吵,在椅子上分别坐下。
程子安道:“李钱粮,你可记得,高武县究竟欠了多少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