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多穷人深重的苦难,糟蹋一粒米,程子安都认为会遭天打雷劈。
两人跟着程子安,坐着骡车约莫行驶了半个时辰,来到了种着芋头的河滩边。
程子安与迎上来的老翁打招呼,随意交谈:“方老丈,如何了?”
方老丈苍老的面孔上,一片喜悦,道:“程县令,老汉亲自盯着,只有一两片芋叶发黄。老汉种了这么多年地,敢拍着胸脯保证,这一两片芋叶发黄,就像是那树叶一样,偶然黄几片而已,树还好生生的呢!”
谢子晦想出言训斥,程子安现在可不是县令,而是知府了,见他无动于衷,便闭上了嘴。
至于程子安与方老丈的谈话,他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看向温师爷,他同样如此。
程子安与方老丈说了几句,便让他去忙了,指着这一片芋头地道:“这些都是芋头,我们在摸索如何栽种,如何能扩大种植。”
谢子晦恍然大悟,温师爷明白过来,旋即道:“程知府,在下听说芋头不好种,很是吃肥,吃水,要是种不好,没了收成不说,地都会废掉。”
大周的粮食亩产就那么多,现在一时提不上去,也没有土豆玉米等高产作物,只能在芋头上打主意了。
粮食始终是重中之重,连后世的国家发展到那般高的水平,都有粮食种植土地红线,要保证粮食的产量。
程子安叹了口气,道:“是啊,所以要不断摸索。至于能不能成,现在还不敢断定。走吧,我们再边走边看,用过午饭之后,就回府城去。”
日头顶在头上照,谢子晦穿着绸衫,出了汗,贴在身上难受至极。早上他又米粒未进,回到了福客来,随便要了几分饭菜,埋头猛吃。
吃完之后,谢县令总算活了过来,让温师爷去收拾,准备跟着程子安前去府城。
吴掌柜这时拿着账本前来,脸上浮起笑,道:“这是账目,请谢县令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