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小的海船,在明州府比比皆是,皆前去近海打渔。
益州府走海路,行到燕州府,大概约莫要十余天的功夫。
燕州府下船,离京城就近了,京城周围的官道平坦通畅,进京只要一天。
程子安背负手,暗藏功与名,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张叔,柱子,上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程子安虽不是君子,他亦不会呆在益州府。
狗急跳墙,他们三拳难敌四面八方的敌手。黄知府在益州府,从底下的县令升到知府,盘桓了近十年。
武十三一看就不是好人,身上肯定背着人命。
要是危墙倒了,被砖石砸坡头,砸断腿就不划算了。
再说他此行的差使已完成,接下来走海路,才是他的重点。
老张与莫柱子,牵着马上了甲板,程子安随后上去,痛快交了船钱。
海船板着海岸线上升起的太阳,缓缓驶离码头。
几人在海上晃荡了几日,一路上同船上的船夫,东家们混得熟识,关于风浪,航线,方向等学了个遍。
临海县下了船,程子安同东家道别,骑马回京。
进了京城,离开不过短短时日,京城下了几场雨,冷风嗖嗖,深秋一下就来临了。
太阳将将西斜,程子安先要进宫面圣回复差使
在宫门前下马进去,还没走到广场,许侍中急匆匆迎了上前,上下打量着他,目露担忧,低声道:“你且小心些,圣上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