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书等人不做声,王相沉吟了下,转身往屋内走去,道:“且都进来吧。”
程子安忙跟在了最后,走进了王相的值房。
王相招呼大家坐,明相他们依次坐了,程子安依旧站着,将手上的文书,奉到了蒋尚书面前。
蒋尚书接过文书扫了眼,道:“户部穷,相爷们都清楚。水部修葺河道河工,虽说是要事,可到了户部要钱的,每一样都是大事,都怠慢不得。唉,户部实在是捉襟见肘啊。幽州报了灾,今年春上干旱,地里的庄稼没来得及耕种下去,朝廷得开仓赈济。户部准备的银子,是要赈济幽州。若是要拨付给水部,幽州该如何办?”
一边是已经如实发生的灾荒,一边是水部年年请款修葺的河道河工。
听起来,都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孰轻孰重,谁都不敢断定。
这下连王相都谨慎了,垂眸坐着一言不发。
郑相同明相,更是干坐一旁,绝不出声。
程子安心里呵呵。
估计是常平仓没粮,至于为何没粮,这里面估计就更复杂了。
没粮的话,就必须从漕运调粮到幽州,漕运的钱,少不得。
漕运隶属户部,具体做事的漕运大当家,并非人人能做,在地方上,横霸一方,在朝中背后也有人,称得上黑白两吃。
人人背后都有势力,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